西藏

你我都不是佛,喜怒哀樂、滴雞精哪家好貪得無厭、吃喝嫖賭、執迷不悟,佛法是佛用的,佛法不適用你我雞精禮盒的生活。

滴雞精比較 馮唐2014.02.24




我似乎對於一些傳統和時髦的壞詞有天生的好感。比如流氓。流氓多好啊,身無分文,心懷婦女,不知今夕是何夕,不擔心明天是哪天,坐在馬路牙子上喝啤酒、無所事事,多好啊。比如屌絲。人微如草芥,但是不妨礙心細如絲,志堅如屌,平時如絲,讓世界基本過得去,不平時如屌,讓世界不能永遠過得去。比如渾蛋。世界這麼多兇狠,他人心裡那麼多地獄,內心沒有一點兒渾蛋,如何走得下去?再比如,小資。小資怎麼瞭?見花落淚,對月傷心,是有心有肺,有情有義。有多少似乎過不去的事兒過不去一年?有多少看上去的大事最後真是大事?名片上印不下的名頭,抵不過左圖且書、右琴與壺,抵不過不得不退去時一顆好心臟、一個好女生。

從我知道有小資這個詞開始,我就知道西藏,那是骨灰級小資的聖地,離俗人最遠,離天或者心靈最近。但是,我們去西藏尋找什麼呢?

我第一次去西藏是2003年,“非典”正旺,滿街抓發燒的。我還在麥肯錫,替一個制藥公司做中國縣域市場戰略,他們當時的老大是個韓國人,用英文給我解釋背景:“我們對於北上廣深的藥品市場比你們熟悉,但是我們百分之七十的藥是在中國縣域市場賣的,我們不知道是怎麼賣的,盡管增長很好,我們很恐懼,我很恐懼。”我們在中國大地上選瞭兩個省,每個省選瞭兩個地級市,每個地級市選瞭兩個縣,每個縣選瞭兩個鎮,每個鎮選瞭兩個村,盡量想有一定的代表性。兩個省之中的一個是四川省。四川離西藏很近,有個周末,不想回北京瞭,怕北京疫情太盛,回去就回不來四川瞭,我帶著小隊飛去拉薩。周五下午飛,周日下午回,盡管匆忙,畢竟算是去過佈達拉宮,去過大昭寺,去過西藏博物館。我到瞭拉薩機場就覺得陽光猛壯,在出租車裡就開始狂講我所知有限的蒙藏佛教史,那些發音古怪的前賢大德的名字在陽光下似乎變得自然起來,蓮花生、宗喀巴、阿底俠,仿佛某些在陽光下一直生長的植物。結果周五晚上出現高原反應,一直睡不著覺兒,滿眼星星,滿腦子糨糊。周六買瞭幾幅唐卡,都是關於藏醫藏藥的,有的主要描繪藥用植物,有的主要描繪藥用動物,有的主要描繪藏醫手法。迷迷糊糊回到成都,吃完飯,我埋單,同事去結賬,忽然傳來他殺豬般的嚎叫:“一千塊錢,一千塊錢。”我們結賬的發票刮開,中瞭稅務局一千塊錢的獎,餐館老板說他這輩子都沒見過,他一直以為稅務局是個級別最高的騙子,“怎麼可能從稅務局拿回錢?”買那幾幅唐卡,剛剛好是一千塊錢,佛給我們報銷瞭。

十年之後,2013年的春天,開始在北京接觸一點點藏傳佛教類事物,比如買兩三個“擦擦”送人,比如買個帶藏文六字箴言的扳指亂戴,比如去原來三世章嘉的智珠寺裡吃東西。忽然發現,藏傳佛教的神系很復雜,幾百個神佛,幾百種姿勢,上千種法器,如果仔細研究,夠寫三部《指環王》。正巧在同一時間閑翻《清史稿》,發現如果沒有處理好藏傳佛教和拉薩,滿族就不可能坐穩江山,就不可能有康乾盛世滴雞精推薦。三世章嘉和乾隆的關系,粗粗想來,都是很好的小說主題。

2013年的夏天,程工導演發來短信,說:“一起開車走川藏線進西藏最後到珠峰吧!二十多天,我已經找到做壇城的喇嘛,閉關幾十年的隱士,兩千多公裡磕長頭到拉薩的藏民,幾代天葬師。”可惜,我那時正是俗務纏身,滿心是如何播下種子,在中國,多做幾傢不一樣的醫院,放不下二十幾天。4個月之後,2013年的冬天,程工導演說紀錄片的小樣剪出來瞭。90分鐘,我看完,程工問我怎麼看,我說,我說不出什麼,但是我會推薦我幾個好朋友去看。這90分鐘至少解決瞭我一個問題:“我為什麼要不顧名利辛苦做醫院?”我想,這90分鐘也能幫助我那幾個朋友解決一兩個他們心中的問題。我說,我還是寫吧,給我一天,寫寫我的一孔之見。

沒耐心等到天亮,在回住處的路上,我寫瞭如下的短信給程工:“你我都不是佛,喜怒哀樂、貪得無厭、吃喝嫖賭、執迷不悟,佛法是佛用的,佛法不適用你我的生活。但是,簡單地印佛經,是簡單地為瞭來生能幸福,簡單地不作惡,是簡單地敬畏必然而來的因果報應,簡單地忍受整年磕長頭般苦難,是簡單地認定能讓親人少些苦難。這樣簡單下去,再簡單下去,腦子沒彎兒瞭,手腳有勁兒瞭,山頂慢慢低於腳面瞭,拉薩就在眼前瞭。你我竟然像山、雲、湖水和星空一樣,一直在老去,一直在變化,一直沒問題,再簡單下去,再這樣下去,你我都是佛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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